今天早上有件事讓我還蠻難過的, 就是有一隻大狗要安樂.
狗狗因為尿毒已經很瘦, 這隻狗狗治療的過程我並沒有參與到所以並不知牠生病的過程, 我是從主人說牠不吃飯那段開始聽的, 主人說牠不吃飯, 吳醫師問她們什麼時候開始不吃飯, 她們說上禮拜五. 然後我記得吳醫師沉默了一下, 他說你們這是尿毒的狗狗, 牠只要不吃飯你們一定就要馬上帶過來看, 牠上星期回家的時候指數已經好轉, 現在我就不知道還可不可以把指數拉得回來. 吳醫師要做血檢確定牠現在的狀況. 因為兩個主人一直想詢問狗狗究竟還需要怎樣治療(我想我聽到的意思應該是這樣).
後來兩個主人問到牠會不會很痛苦的事, 如果很痛苦是不是要考慮過量麻醉. 吳醫師說, 如果可以救我就會告訴你可以救, 如果不可以救我也會告訴你, 但我們都等到報告出來再說.
我轉頭看那隻狗狗, 眼睛.
我不確定牠在想什麼, 或是牠要不要.
歐太太抱狗靠近我這邊, 我知道她想叫我們勸那兩個主人不要放棄.
吳醫師還是堅持做血檢, 等血檢的同時, 主人又繼續問關於安樂的事情. 我想也許不能怪她們, 因為狗狗到尿毒一直治病錢要花很多, 她們的爸爸也希望狗狗今天就是來安樂(這是後來我稍微明瞭的感覺), 她們帶狗狗來是尋求ㄧ個ㄧ進門難以啟齒的方法的.
我真的不大喜歡人家在狗狗面前討論這些事, 即使竊竊私語也不行. 為什麼有時我們要求狗狗要聽懂我們講的話, 而這時又相信牠們聽不懂呢?
不救, 是確定的.
吳醫師一句話不多說, 他沉著一張臉我知道那是盡量不要把情緒帶進這件事的一種反應.
血檢報告出來了, 尿毒的指數破表了.
主人在哭, 但她們說"我爸爸說要安樂不要讓牠痛苦".
吳醫師進去抽藥.
婉婷在檯子前抱著狗狗開始哭了出來.
吳醫師說: "如果你要哭就不要站在這邊, 我自己來就好". 吳醫師並不是生氣, 他應該是想在沒有更多的情緒狀況下做完這件事. 生命很沉重. 我過去代替了婉婷, 我希望狗狗走的時候有人可以穩穩的抱住牠並且重重的有暖度的摸著牠. 所以我一直這麼做. 燃後我覺得其實我不該隻前一直看著狗狗的眼睛, 因為那讓我吸進很多牠的心事.
主人說狗狗要個別火化.
就這樣了, 對一隻沒有要求的狗狗來說, 牠應該不會在意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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